「我的頭髮,從我五歲開始練習水上芭蕾後就一直維持這種差不多到胸口的長度,因為這樣更方便整理跟固定。」她抓起一綹髮絲摩娑,「原本是遺傳我父親的淺金色,但我覺得太普通了——我染成了純黑色。」
她又放下頭髮,隨意找了髮圈將頭髮低低地束著。
瑪儂拿了桌上放著的、剛剛拿來剪開包裝繩的剪刀,左手抓著頭髮、伸到後腦勺的右手拿著剪刀,對著束著的那束頭髮「喀嚓」一刀,直接把自己維持已久的長髮都剪下來了。
糸師冴瞪大眼睛,他不知道瑪儂在想什麼。「妳瘋了嗎!」
糸師冴瞪著那些頭髮,倏地站了起來,他不由自主伸手要摸她的後腦勺,妄圖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性。
反倒瑪儂要冷靜得多,她跟著站起來,將糸師冴那隻伸到她後腦勺的手拉下來握住。
「我被很多人說過這句話,但你很清楚我有沒有瘋。」瑪儂此刻沉下語氣,反倒不像平時那樣,笑嘻嘻地總叫人以為她什麼都不在意。
糸師冴聽過瑪儂提起自己的生活,放棄了水上芭蕾,回到職業芭蕾的世界,她一直都是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。